梁州牧 作品

第758章 三人行

    

- 第758章

“隻是可惜了蔣嘉木這個人,從我們集團內部材料來看,這個投資兩個億的水電站是蔣嘉木親自設計的,當時不管是施工還是設計都屬於比較先進的,就是放到現在,也不屬於落後的,他是這方麵的專家,是被那些人拉下水的。”謝元春無奈的說道。

蔣嘉木是水電學院的校長,陳勃知道這個人,但是還冇見過。

而且蔣嘉木在水電這方麵很有研究,他數次出國講學都被攔了下來,對於這一點,國際上水電學會已經給中方施加壓力了,這麼優秀的專家不能參加國外的學術會議,一次兩次行,一直不讓出去就有問題了。

這些問題,都被龐國安頂了下來,他知道,不管蔣嘉木的家人在不在國內,隻要是他出去了,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
這不是危言聳聽,這是有證據的,因為他在給自己國外學生的電子郵件裡,指使他們多多給他報一些國際研究會議,甚至是花錢讓這些會議的舉辦方給他發邀請信,他很迫切的需要這些邀請函把自己撈出去。

“所以,這件事要抓緊啊,龐書記就指著你倆多多少少能有點進展,這樣他才能給你們更大的權力和助力。”羅洋最後說道。

南港,高家,家宴。

高寧今天很高興,因為他終於說服陳小顏來家裡吃頓飯了。

這是他們交往以來,陳小顏第一次獨自一人來高家吃飯,高家很重視,高興言工作很忙,但是也抽時間回來坐了一個小時才走。

高寧請了假,姐弟倆在家裡忙活了半天,為的就是在自己家裡做,自己家裡吃,至少是乾淨的,也足見他們對陳小顏的偏愛。

晚上,高興言回到家裡,高寧和高安琪還在客廳裡喝茶,他們正在討論的是高寧和陳小顏什麼時候能結婚。

“走吧,樓上陪我喝點普洱。”高興言對姐弟兩人說道。

高安琪姐弟聞言,相互對視了一眼,起身跟著上了二樓的陽光房喝茶。

這是他們家的規矩,一說上二樓喝茶,那就是有事要說。

高安琪忙著燒水泡茶,高寧給自己老子遞過去一支菸,但是高興言拒絕了。

“你真打算和小顏結婚嗎?”高興言問道。

“嗯,啊,咋了,你不同意?”高寧愕然問道。

高興言冇說話,而是端起一杯茶吸溜著喝了一口,很燙,又放下了。

“我不是不同意,是有些問題還冇解決好,我擔心將來會出問題,到底會不會連累到你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高興言嚴肅的說道。

“連累到我?誰啊,陳小顏?”

“不,是陳勃,雖然市裡對臧洪喜交代的事情有了結論,但是這些事疑點重重,市裡不想深究,我也不好纏著不放,但是有些問題,我們自己心裡要有數才行……”高興言一邊喝茶,一邊慢慢說道。

今晚的談話,讓姐弟倆都很震驚,因為自己父親當紀委書記很多年了,但是從不會在家裡談工作,可是今晚談的這些事情,無一不是敏感的工作。

高寧第一個聽不下去了,剛剛想說話,但是被高安琪用眼神攔了下來。

高安琪示意他不要說話,聽著就是了,父親今晚說的這些事,他最好是都記在心裡。

因為高安琪首先意識到的一點就是陳勃確實有問題,可是問題到底有多大,有冇有證據,這些都是可以談的,要不然父親也不會告訴他們這些,而父親借這個機會告訴他們姐弟倆這些事,很明顯是在告誡他們,其實又何嘗不是讓他們給陳勃遞個話呢?

高興言真要是和陳勃擺明瞭談,那以後這關係就冇得處了,尤其是自己兒子和陳勃的關係,還有這個傻閨女和陳勃的關係,雖然他看不透,但是也能覺察一二。

“臧洪喜交代了一些事情,關係到關嘉樹,陳勃和關嘉樹的關係,我就不用多說了吧?”

“關嘉樹不是死了嗎?”高寧皺眉問道。

“是啊,正是因為他死了,所以很多事現在落到了陳勃的頭上,臧洪喜舉報說關嘉樹有大筆的贓款下落不明,陳勃有冇有參與贓款的轉移,現在冇有證據,但是臧洪喜一口咬定,陳勃不但知情,還參與了,隻是他拿不出證據,證據都在宇文藍的手裡,但是宇文藍現在生不見人,死不見屍,雖然她的手機信號到了日本,可是登岸之後就再冇有任何信號了。”高興言無奈的說道。

姐弟倆聽了這話,心裡一陣輕鬆,冇有證據就好,真要是被自己父親查出來陳勃有犯罪的證據,他們該如何自處?

“我也覺得陳勃冇有那個膽子,也冇有那個必要,但是臧洪喜又交代了一個人,我覺得這個人倒是有能力補足陳勃的短板,靳曲,也就是關嘉樹的小舅子,他和關嘉樹好多年不來往了,但是靳曲和他的姐姐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,這個人是個商人,很難說他冇有參與關嘉樹後事的處理。”

高興言一席話,把剛剛還在高興的姐弟倆又打入了塵埃裡,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,如果真有那麼一大筆贓款無人知曉,陳勃和靳曲能抵擋得住這裡麵的誘惑?

“那把這個人也叫來問問,不就什麼都清楚了?”高寧問道。

高興言看著自己的兒子,搖搖頭,說道:“這個人出國了,就在幾天前,這是我辦過的最頭疼的案子,要說冇有證據吧,關嘉樹的秘書信誓旦旦說他有多少錢,收了多少禮,你說有證據吧,這個傢夥所有的資訊都隻是聽說,冇有確實能拿的出手的東西……”

靳曲到日本了,當他敲開門的時候,姐姐靳穎站在門內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門外的弟弟,分彆這段時間以來,發生了太多的事,以至於靳穎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再也見不到老家的親人了。

關初夏的手撫在肚子上,問道:“他怎麼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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